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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会不愿意?”
  “我也不知道,好像觐见的时候,她见着圣上,很惊讶的模样。”
  韩悯也疑惑,扭头看了看傅询,傅询也转过头,看着他勾起唇角。
  他心想,他生得高大英气,竟然还把公主给吓着了?
  卫环继续道:“这几日广宁王又派人来请,圣上全都推了,今早又来了一次,就出来了。”
  “原来如此。”
  韩悯还记得自己临走时,与傅询讲起宋国使臣的事情,半开玩笑地让他“男孩子一个人在家,要注意保护自己”。
  却不想他竟然这么不擅长应付这些事情,被逼得躲出来了,还找了一个蹩脚的打猎的借口。
  这真是太惨了。
  这么想着,韩悯看向他的目光,都带了几分同情。
  他正要过去,却有一个人骑着马,从后边上前来,到了傅询身边。
  韩悯见状,也就没有过去。
  见他这般,傅询皱眉,又不便过去,只听见有人说了一句:“草民韩礼参见圣上。”
  傅询循声回头,敛了神色。
  今日韩礼穿了一身缎子衣裳,整整齐齐地束着白玉冠,腰间别着折扇,俊俏温润,颇有文人气派。
  他原本是不知道这个半途冒出来的男人是谁的,只是方才隐约听见韩悯与卫归说话,这才明白。
  听他们说话,韩礼就忍不住心里发笑。
  什么打猎?圣上分明就是亲自来接韩悯的,偏偏韩悯和他的几个傻朋友都看不明白。
  同是读书人,韩悯幼时常有才名在外。长大之后,他不用参加科举,也不用先在地方任职,直接就在朝中任六品起居郎。
  说实话,韩礼很羡慕他,也有些嫉妒。
  如今有在圣上面前露脸的机会,韩悯不要,甚至还接二连三地躲开。
  想来也是,韩悯时常与圣上见面,不在乎这些事情。
  但他韩礼不一样,他没有做官的爷爷,也没有名满天下的老师,他得抓住这次的机会。
  于是他低头理了理衣襟,一夹马腹,就上前了。
  傅询也不知道韩礼是谁,只听他说自己姓韩,想是韩悯的亲戚。
  没有想与他多说的意思,傅询微微颔首,道了一声“免礼”,就要过去找韩悯。
  韩礼又道:“草民是小韩大人的族兄,在桐州时,陛下曾吩咐桐州知州与草民照顾韩家。”
  傅询抬眼,只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  “这几个月来,草民尽心尽力,不敢懈怠。”
  “等回去之后,让韩悯在宫里挑几样东西给你。”
  “照料同族,是理所应当。草民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。”
  “让韩悯决定吧。”
  他句句不离韩悯,韩礼心思活泛,很快就转过弯来,知道傅询看重韩悯。
  又见他时不时往韩悯那里看一眼,分明是想把韩悯叫过来。他想了想,转而将话从整个韩家,引到韩悯身上。
  “小韩大人得陛下如此看重,实在是他的福气。偏偏他还不明白,以为陛下真是来打猎的,草民去把他喊过来。”
  傅询却道:“他想同谁说话,就由他去。”
  说完这话,他就往前走出一段路,与韩礼拉开距离。
  韩礼一句“草民逾越了”还没说完,他就已经走远了。
  韩礼回头看了一眼韩悯,心下衡量一番,将他在圣上心中的分量再多添一分。
  他原以为韩悯离京两年,平素看他,又总是抱着韩佩、爱开玩笑的傻乎乎的模样,却不想,原来他在各处显贵之中,甚至是皇帝那边都混得不错。
  实是意外之喜。
  这么想着,他又骑着马,去了韩悯那边:“悯弟弟。”
  卫归听见这样的称呼,毫不掩饰地皱起眉头:“怪肉麻的。”他倒也不是恶意,不过是与韩悯开惯了玩笑,他也扭着身子,唤了几声:“呀,悯弟弟?悯弟弟?”
  韩悯咬牙道:“住口。”
  “怎么他喊得,我就喊不得?”
  韩悯一噎,韩礼温和地说:“既然容易引得弟弟与朋友们吵闹,那我以后就不喊了。”
  *
  临近正午,回到永安城。
 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入了城,到了勾陈街。
  韩悯在门前下了马,快步上前,掀开行在前面的马车帘子:“爷爷,大哥,到家了。”
  他将爷爷扶下来,卫家两兄弟将韩识连带着他的轮椅也搬下来,韩悯又走到第二辆马车前。
  “娘亲,婶婶,已经到家了。”
  里边的韩佩嘟囔道:“二哥哥怎么不喊我?”
  “好,佩哥儿,到家啦!”
  他掀开帘子,韩佩从里边扑出来,韩悯顺势抱住他,把他抱下马车。
  看着娘亲与婶婶安然下了马车,他便抱着韩佩,走到爷爷身边。
  阔别永安两年之久,当日匆匆离去,而今站在旧宅门前,韩爷爷拄着拐杖,花白的山羊胡须抖了几下,最终化作一声叹息。
  这声长叹,吹散整整两年的烟尘与迷障。
  韩悯将佩哥儿放下,从袖中拿出宅院的钥匙:“请爷爷开门。”
  韩爷爷接过钥匙,登上门前三级石阶,将木门上的铜锁打开。
  门扇应声而开。
  韩家在永安的老宅也不大,看起来还有了些年份,不过这种住久了人的宅子,住起来才是最舒服的。
  木门进去是石廊,左边院子,右边厅堂,再往里就是书房与后宅。
  院子里的草木都换了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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